问山

写太烂,不写了

【嘉临】四季 · 春夏

·一点日常

·如与人物稍有出入在此致歉


「春」

  初春,乍暖还寒。

  祝以临披着陆嘉川的风衣外套斜靠在阳台的栏杆旁点烟。

  火光一闪而过,薄荷爆珠的味道浸满整个口腔。

  陆嘉川又背着他偷偷藏烟。

  祝以临透过弥漫的烟雾望着门外路的尽头,想着要是那辆熟悉的车现在抵达门口,这次就不和陆嘉川计较。

  稍浓的烟味搅淡了风衣上情人的味道,祝以临仿佛一下失去了能够证实此刻正在被陆嘉川环抱在侧的自欺依据,他烦躁地掐灭烟头,随手扔在了阳台的花盆之中。

  那杜鹃花开得密密层层的,烟卷儿窝在花瓣子里,一霎时就烧黄了一块。

  已经是第三天了,陆嘉川还不回来。

  虽然每晚的视频通话中,祝以临总会装作让陆嘉川好好工作的样子,但天知道他摸到身侧冰凉的床被有多希望陆嘉川能够从大洋彼岸归家。

  明明说好了是两天,这个意外到来的第三天着实令祝以临不平,大有一种“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之感。

  已经入春,但温度却是一如既往的不尽人意,一夜未眠的祝以临揉着太阳穴准备去泡个热水澡,避免让陆嘉川回来发现他着凉而担心。

  不久,门外传来窸窣的响声,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卧室屋外,陆嘉川轻手轻脚的拧开门把手,正值周末的七点,他原本是怕吵醒了祝以临,才没有提前打电话。

  谁料屋内空无一人,只闻浴室的流水声。

  片刻,祝以临裹着浴袍出来了,水滴顺着头发滴落到地毯,炸成一朵绚丽的水花,本身就白皙的皮肤在雾气的满溢下熏得微微泛红。

  陆嘉川拿着电吹风在一旁已等候多时:“哥哥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听到熟悉的声音,祝以临还以为是自己泡了太久的澡出现了幻觉,直到切身看到昼想夜梦的恋人,一抹笑意才真正覆上脸颊。

  “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陆嘉川将祝以临搂过,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唇齿轻轻拂过祝以临还滚动着水滴的脖颈:“好想哥哥啊,所以昨天只好加倍工作,换今天和哥哥见面了。”

  “哥哥在电话里总是让我好好工作,”陆嘉川的手逐渐开始不规矩,深入浴袍内四处点火,“难道哥哥一点都不想我吗?”

  祝以临看着陆嘉川半含水意的眼睛,又被他手上步步春情的动作弄得无路可退。

  他再也没办法强装自然,主动往陆嘉川怀里缩,双手环上陆嘉川的脖子,渴望与他严丝合缝:“想,想得快死了。”

  屋小如舟,那盏半旧红纱壁灯似乎摇摇晃晃,人在屋里,飘飘荡荡,醉生如死。

  恍惚间,祝以临看到了床头柜台旁的一束黄玫瑰。

——是对恋人的歉意。


「夏」

  夏天下着暴雨的午后,祝以临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准备消磨时间,却不想洒落了夹缝中的一沓旧照片。

  祝以临弯腰捡起,在整理间却发现了几年前作为优秀校友应邀回校的合照。

  其实他并没有那么爱出风头,只是想着,或许能借此机会再见一面陆嘉川。

  在所有能遇到他的场合,哪怕只有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他都愿意奔赴其中。

  而那天毫无意外的,直到合照结束,他依旧没有看到陆嘉川。

  正值暑假将至,校园里满是匆匆收拾的学生,祝以临提出要自己走走,不知不觉就晃到了和陆嘉川从前共处的教室。

  学校秉持“毕业就装修”的一贯原则,教学楼早已焕然一新。

  站在教学楼的走廊,让祝以临想起了高中有一段时间,年段间传出隔壁班班花追陆嘉川追得特别凶,而且陆嘉川也有此意的言论,甚至说两人在一起是板上钉钉的事。

  起初他并不相信,但心里却没来由地像汽水加了柠檬汁,咕噜咕噜冒酸泡儿。

  一次课间,恰逢陆嘉川出去打球,而隔壁班花送来了他的笔记本,并让他转告陆嘉川代为道谢。祝以临眼光灼灼,中午的太阳煌煌地照着,天却是金属品的冷冷的白色,像刀子一般割痛了眼睛,他看了半晌,终是接过放在陆嘉川的抽屉里。

  一个下午,无论陆嘉川怎样挑起话题,他都冷冷的掐断。

  那时正是初夏,黄梅季节的开始,晴朗的下午却不知怎的下起雨来,黑郁郁的天空,乌沉沉的风卷着白辣辣的雨,一阵急似一阵,把那雨点儿挤成车轮大的团儿,像白绣球似的滚动。

  祝以临没有带伞,准备披着校服先淋回去,他匆匆忙忙地收拾东西便下了楼,而被冷落了一个下午的陆嘉川见状也急急地跟了上去。

  “哥哥,我带伞了,和我一起走吧。”

  “哥哥!”陆嘉川一路小跑,终于趁着祝以临将要走出教学楼之际阻断了差点落到祝以临身上的雨水。

  一路无言,伞的大半都依在祝以临的一侧,而陆嘉川半个身子的衣服早已湿哒哒地粘在身上,饶是如此,他依然小心翼翼的关顾着祝以临。

  哪怕祝以临有再多的不高兴,此刻也偃旗息鼓了。

  他把陆嘉川撑伞的手往回推了推:“你和隔壁的班花…”

  谁料,还未说出完整的问句,就得到了陆嘉川焦急的解释:“哥哥,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我只是想让她帮我一个忙,你是不是因为那本笔记不高兴,那只是交换而已,哥哥……”

  陆嘉川的眼睛一贯令他心软。

  那天过后不久,祝以临收到了一块令他保存多年的手表。

  祝以临收起照片,想再找找那块手表在哪,这时,门外传来轻叩,陆嘉川打开门:“哥哥,我做了酸梅汤,你出来喝点吧。”

  窗外是滂沱的雨声,屋内是温柔的爱人。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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